浮白℃

叫浮白就可。
当然,如果你更喜欢叫°C我也没意见。
常年躺平在北极圈的冷坑底,间歇仰卧起坐。
嗑史同比较多(皇纪嗑剧设哈),玄亮是初心,余下不分先后:政斯/刘萧/刘卫/韩柳/元白/苏王/朱刘/照和/嘉言/万张。
rps的话:哈健/白撒/瑜腾/雷磊。
原耽白月光永远是梦溪石。
常年性潜水,诈尸型写作。粮够嗑就绝不会动笔的选手,慎关。
满级话废,自认是个很佛很佛的佛系玩家,通常脾气很好(大概?),不会轻易以刺示人。
遇到成心拉踩和ky上条无效。
以上。
灵魂间的契合与情感上的共鸣,都再珍贵不过。
我见世间多瓦砾,唯你是晨星⭐

【陆池】如斯(上).

    接电视剧大结局,池震灵魂体设定,双向暗恋,ooc慎入。

(一).

  听说灵魂的重量有21克。

  池震刚死的时候曾拖着透明的身子轻飘飘地穿进商场,跃跃欲试寻了张体重秤量了量。前警官经过严谨的求证后得出结论:网络上的灵异传闻果然大都是骗人的。

  除了这世上真的有鬼以外。

(二).

  池震记得自己被那满嘴叫嚣着“还记得我吗”的小混混一刀冰冷地刺入胸口,还顺便开了个唬人的血色天窗。

  一把将人甩出车门,脚下虚浮地后退两步瘫倒在座椅上,慢慢地感受全身力量的流逝。池震还有心情想那两句著名的广告词:透心凉,心飞扬。自己这也算亲身体验了一遍,虽然感觉并不太妙。他想用最后的气力朝杀害自己的凶手离开的车门方向“呸”一声,又花了半秒钟思索了作为警察讲文明爱护公物的必要性,还是悻悻地转回了头望向窗外。

  手足渐趋冰冷,脑海中如过马灯一般闪烁着前半生的事、记挂着的人。

  杀害姐姐的凶手还没抓到…

  妈才刚出院病情还不稳定…

  吴文萱伤的很重不知死活…

  小蜜蜂还傻傻地呆在地铁站等他……

  还有……还有谁来着?


  眼前忽地闪过男人的侧脸,警官帽总是压的很低,眼神如化不开的千年寒冰,嘴唇紧绷成一条凛冽的弧线。

  哦,是陆离,那个害自己再也当不成律师的混账警察。

  不过,他也是我的搭档。

  池震的嘴角不自觉地缓缓勾勒出一个微笑,旋起唇边微小的酒窝。

  眼看着过了约定自首的时间,这家伙合该暴跳如雷了吧。说来刑侦局全员给他想的这天煞孤星的名头真是半分不假,特么见一个克一个,宁可害错不可放过啊。

  一向命硬的自己这次也算栽了。想起最后一次的天台约谈,触手可及的距离与纷乱交错的呼吸……池震在心里又补了一句:无论从哪种意义来说。

  牵挂太多,终成了斩不断的羁绊;羁绊太深,便全了抹不去的缘分。

  不过人生在世,有所牵挂,已是万幸。

  池震强打精神支棱起眼皮,想最后瞧一眼这生活了三十年的人间。上天成全,地铁刚巧行到了地面上的路段。

  桦城的夜色很美,池震一直知道。

  他以前常常半倚在家里的灰格瓦墙上,放空自己,抿着高脚杯中的红酒,透过落地窗俯瞰这座喧丽的城市。

  但这是最后一次看了,景致便添了几分朦胧的韵味。也可能,是水汽迷了眼的缘故。

  地铁直转而下沉入黑暗的一瞬,池震想:如果可以,他下辈子还来这人间再走一遭。

(三)

  池震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。

  他再醒来的时候脑子晕晕乎乎,身体也飘飘欲飞。难道前天晚上被酒吧的客人暗算嗑药了?哪个吃了豹子胆敢暗算我?!

  ……除了陆离。

  这家伙生下来就是为了暗算我。

  想到陆警官,池震懒洋洋地抻出条胳膊撑着地面站起身。

  等等……周围怎么这么多人?!

  还掺杂着好几个熟悉的面孔:采集物证、手忙脚乱的老高;一身制服、满脸沉痛的老石;还应该有一直奋战在打击犯罪第一战线的陆大队长。

  池震好整以暇地四处张望了一下,果然迅速的在一众形形色色的警察中,发现了那人的背影。

  陆离膝盖弯曲跪蹲在一处靠门的座椅旁,一向齐整的警帽扣得歪歪扭扭,衬衫也是凌乱不堪,腰背挺直的弧度近乎僵硬。

  池震眼睛盯着他,竭力忽视心头的不适感,以一贯的态度幸灾乐祸地想:啧啧,陆离这是到哪位姑娘家过夜了?还来不及温存就赶着出案发现场了吧……

  池震觉得自己作为陆警官的搭档,有责任提醒他一下刑侦队的风纪,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,右手不怀好意地搭上陆离的肩膀,然而对方却恍若未觉。

  池震眉峰一蹙,加大了掌心按下的力度,无果后甚至改为轻拍他的脸……陆离体温向来较常人低,面颊冰凉,此时指尖却传递着暖流的温热感。

  不好,这是谁把他的陆大队长惹哭了?

  难道是吴文萱伤重不治??

  池震越过陆离看向对方的视线焦点处,躺在那里的人眼眸微阖面容安详,身体却早已僵硬。心口破了个血窟窿,想来是一刀见底。胸前浓稠的血液已然干涸,衣物间还残留着斑驳血色,公车的地面上亦积蕴了一滩褐色痕迹,看来死亡时间至少超过十二个小时。

  池震一眼便作出了属于警察的精确判断,除了——这特么不是我吗??!

  他瞬间收回手交于胸前,摸了摸自己的肩膀,发现还是可以感应到实体的。池震刚松了口气,便听老高大喊:“哎?陆离你想干什么?把人放下!”

  陆离起身,一只手臂从膝弯穿过,另一手护住对方背脊,转过身,踏过恣睢流淌的血迹,一步一步向车门走去。

  池震张了张口,他素来心细,这等诡异的情景下依然能注意到一些细节:比如陆离手上的白色手套、眼角迸紧的血丝,还有尚未干涸的泪痕。

  ……有生以来第一次站在一旁看着别人抱自己,感觉还挺新奇。


(四)

  池震紧跟着陆离飘回了熟悉的桦城刑侦局,对方脸色苍白,抱着他的身躯明显很吃力,然而这一路哪怕是在警车上,也终究是没有放开。

  后来池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入殓、火化,母亲刚刚病愈,上面做出的决定是暂时压下死讯,只宣称有重要任务需要他来完成。家室零落,小蜜蜂回了澳门赶之不急,自己又没有妻子,葬礼上少见亲人的踪影。

  然而出席的人却还是整整排了三个列队——全刑侦局的人,都在这了。一面之缘到生死之交,或生或熟,他们都来到了这里,送他最后一程。

  为首的人身披黑服,周身气场肃杀,正是他的好搭档——陆离。池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个习惯:见不得陆离一个人呆着。总是忍不住凑上前,嬉笑怒骂甚至耍贱讨打,不气得陆离头冒青烟怼他凶他不罢休。

  身边盈满了烟火气的陆离,让他觉得很温暖。

  池震像活着的时候一样,走过泱泱众人,踱至陆离身边,看着自己的肉身在烈火的焚烧下化作飞烟腾入云中。

  池震心里觉得那烟飞不了多久,总归是要落下的。

  身上沾满罪孽的自己,怎配升入天堂?

  陆离带头躬身致敬的一瞬,池震向天仰起了头。

 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,你我一直并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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